主持人：觀眾朋友們大家好，歡迎來到達沃斯夜話，權(quán)力之巔的第三期，我是主持人權(quán)靜，旁邊是張力奮老師，我們的老朋友，力奮老師。

張力奮：好，大家好。

記者：我要跟大家曝個料，我們錄節(jié)目之前，我是剛剛把力奮老師從床上叫起來的，叫的時候，真是很不忍心，他在我們公寓里面那個休息室里面，我走進去的時候，聽見力奮老師有點小小的鼾聲了，所以這個達沃斯真的是一個體力之巔我覺得可以這么說。

張力奮：沒錯，這是我第九次達沃斯吧，我每次都有這個感覺，就像是一場馬拉松，就是一場體力的馬拉松。每天早晨一般都是六點鐘左右起床，然后最早的這個早餐會一般是7點開始，那么一般來說，我們大概從晚上做到十點鐘，那就是加起來是13、14個小時。

主持人：而且是高強度的這種活動。

張力奮：然后又分散到不同的地方。

主持人：還要在雪地里趕路。

張力奮：冰天雪地，今年不過還好，今年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摔過一跤，這個紀錄還不錯，今年因為暖冬。

主持人：雪不多。

張力奮：所以我真的很佩服我們那些同事，尤其是很多CEO六七十歲，體力我覺得還是挺佩服的。

主持人：我們現(xiàn)在當?shù)氐娜鹗繒r間已經(jīng)是晚上的11點40了，現(xiàn)在還在錄今天的這個夜話達沃斯。那今天我們自己也是有兩場活動，我們的鳳凰早餐會，我們鬧鐘是四點半起來做準備，然后今天晚上還有鳳凰之夜的酒會，所以也是連軸轉(zhuǎn)了一天，真的覺得參加達沃斯，還是需要有這個體力作為保障的。

張力奮：沒錯，尤其做夜話，一不小心就變成夢話，所以今天的表現(xiàn)應(yīng)該好一點，昨天晚上已經(jīng)有出現(xiàn)夢幻的這種趨勢了。

主持人：先說說我們今天這個早餐會，這也是我們今天最早的一場活動。林毅夫教授也是作為主旨演講嘉賓，在我們早餐會上發(fā)表了他的觀點，那當時力奮老師也是很捧場，來到早餐會的現(xiàn)場，也是全程聽完這個講話，您覺得有什么收獲嗎？

張力奮：對，我覺得今天義夫的這個發(fā)言呢，我覺得非常好，最主要我覺得他非常平實，說到了現(xiàn)在中國的經(jīng)濟目前到底處于一個什么階段。特別是中國現(xiàn)在從就幾個特點吧，一個就是高增長，現(xiàn)在到了中高增長，還有一個就是中國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進入了一個將近人均8000美元的一個中等收入的這樣一個階段。那么他對數(shù)據(jù)作了一個分析，我覺得還是蠻，聽了以后覺得以他的這個估計的話，中國應(yīng)該到了2020年或者2022之間，他認為中國應(yīng)該能夠進入一個高收入國家，所謂高收入，以現(xiàn)在目前國際上比較通行的標志，就是12500美元的標準。如果中國能夠在六七年，五六年以后，能夠進入高收入國家的話，那就是說呢，就是在這個二戰(zhàn)以后，只有三個國家做到這一點，一個就是亞洲的韓國，還有一個就是臺灣，接下來就是中國。

所以我是每次聽義夫的這個，看他的文章，或者聽他的演講，基本上他是屬于一個信心派，可以這樣說吧。

主持人：對，還是挺有信心的，2020、2022年，也就是五六年、六七年的時間了。

張力奮：他是中國經(jīng)濟的一個追捧派，基本上我從來沒聽到過他悲觀的觀點。那么我想也許的確需要有他這樣一個學(xué)者，他一直是覺得說，中國的情況會好，即便有暫時的困難，當然也會有很多的觀點跟他不一樣，但我覺得堅定則靈吧，希望中國能夠轉(zhuǎn)型的過程當中，我們剛才所講的，就是經(jīng)濟的轉(zhuǎn)型能夠完成，同時民生能夠有所提高，這是最重要的。

主持人：那他說的這個結(jié)論您相信嗎？比如中國2020年，最晚2022年可以步入高等收入國家？

張力奮：我自己覺得這個數(shù)字應(yīng)該來說還是現(xiàn)實的經(jīng)濟基礎(chǔ)的，當然這需要有條件。就是說這個中國的經(jīng)濟在今后的五六年當中，沒有發(fā)生特別大的波折，或者現(xiàn)在中國經(jīng)濟這樣一個開放的態(tài)勢能夠持續(xù)下去。我覺得對中國和中國經(jīng)濟來講，最關(guān)鍵的問題就是需要開放，有開放，我認為任何其它利好消息，都有可能，如果封閉，那么過去30多年，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也可能失去，所以對中國來說，是否它能夠繼續(xù)開放非常重要。

主持人：其實推動中國的開放，要靠政府的推動力，另外一種來自于民間的力量也更加強大的市場化的力量，就是企業(yè)家的力量。在今年的達沃斯論壇上，中國的兩位領(lǐng)袖級的企業(yè)家，馬云、任正非也來到現(xiàn)場，今天任正非有一個公開講話，今天力奮老師也跟馬云有會面，聊了一些內(nèi)容。接下來我們也想聽聽您對這兩位企業(yè)家的看法，我們先說說馬云。

張力奮：對，我能先說任正非吧。

主持人：沒問題。

張力奮：任總的會面比較早。今天早上這個，其實最早的一個議程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華為的創(chuàng)始人，任總跟媒體和這個代表有一個45分鐘的洞察力論壇。

主持人：洞察力。

張力奮：對，洞察，為什么我起了一個早，看了你們的活動，匆匆忙忙趕過去，就是因為要見到任正非先生，要聽他公開地說幾句話，實在是太難了。所以我今天開了句玩笑，在中國要見到任正非，要比見到領(lǐng)導(dǎo)人還難。

主持人：沒錯。

張力奮：然后他是中國，甚至全世界最神秘的一個企業(yè)家之一。所以我問他你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神秘，他后來也是非常認真地回答了我的問題。所以我覺得。

主持人：他說為什么那么神秘？

張力奮：他這個人說實話，我認為他非常有謙卑之心，他覺得這個江山不是他打下來的，他覺得跟華為的核心的能力相關(guān)的很多東西，他都不是專家。他說與其這樣的話，他說他寧肯不說。但最后他也說了，說丑媳婦也得見公婆，既然你們對我那么感興趣，我也得出來一下。同時他也說他是被騙上去的，他說本來說好是一個閉門會議，現(xiàn)在沒想到非但不閉門，并且還有電視節(jié)目，當然他開了句玩笑。當然我相信，任總今天能走出這一步，我問他問題的時候，我說如果不理解任正非的話，是不可能理解真正的華為的，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，我覺得任總今天是走出了非常重要的一步，也是華為的現(xiàn)在，我認為是越來越多的開放和透明化的，我認為今天是小有收獲。我相信他的團隊也很高興說，我們終于把任正非推到了一個國際的舞臺。

主持人：確實是這樣，華為這些年國際化的發(fā)展，可以說非常成功，但是與他的影響力相不匹配的，就是他對于外界去傳達出的這種他的信號，這個跟他的影響力其實不匹配的。其實他應(yīng)該有更多的信息傳遞出來，跟他的影響力來相匹配，今天可能是第一步。

張力奮：沒錯。

主持人：或者很大的一個進步，這是您覺得任正非的一個意義所在，從內(nèi)容的角度看，您今天聽他講完，您覺得他的這個講話，您覺得最有料的是哪一點？

張力奮：我從他今天45分鐘里面，我大概是，因為我對華為的歷史還是比較關(guān)注，所以他今天講到的有些事情，應(yīng)該來說是讀到過，也聽聞過，但是我覺得有那么幾點我印象特別深。第一呢，他是非常坦然地把自己呈現(xiàn)給公眾，他幾乎對沒有任何一個問題，哪怕非常尖銳的問題，比如他跟中國軍方以前的關(guān)系，現(xiàn)在的關(guān)系，他會不會用現(xiàn)在手里有的技術(shù)，最后對他國的利益造成損害，這些問題說實話都是很敏感的。

主持人：挺尖銳的。

張力奮：他都是一一作答，我認為他還是處理地非常好。至于其它的東西呢，說實話，我覺得他也非常的聰明，他基本上就講故事，他沒有說利用這樣一個機會，說我要告訴你們?nèi)A為在今后五年要做什么，今后十年要做什么，他幾乎完完全全沒有提到公司長遠的戰(zhàn)略。但是我們反而從他對他自己以前那些小的故事，經(jīng)過的磨難的這樣一些了解，我們更理解華為到底是什么樣一個公司，我覺得很有意思。

主持人：您說到他對尖銳問題的那個回避，我也是看了全程的實錄，他說我國的政府從來沒有給他們提過要求情報的需求，這也算是第一次正式的回應(yīng)這個問題。

張力奮：對，包括他自己還曝了，他說當華為進入歐洲的時候，每個國家，包括英國的監(jiān)管者，都對他們做過調(diào)查，他說英國的報告是這樣告訴他們的，你們還是做IT設(shè)備的，你們連自己公司的網(wǎng)都不安全，他的意思就是說，很多人譴責他們，肯定為中國政府做事情，他說這個是英國的監(jiān)管者對我們的東西最后做出的結(jié)論。就覺得我們自己監(jiān)管都那么松懈，他說這方面，我們不懂，所以我們怎么可能做外界揣測那么多的事情？我自己覺得他今天這樣一個表述，是不是都能解決大家的疑問不敢說。

主持人：但至少是一次正面的回應(yīng)。

張力奮：但是這個面紗今天把它掀起來了，這個我覺得特別有意義。

主持人：與任正非的低調(diào)相反的就是馬云的高調(diào)，馬云可以說是在國內(nèi)的企業(yè)家當中，公眾影響力最大的企業(yè)家，即便不是第一，也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。今年阿里巴巴的上市，也讓馬云成為萬眾矚目的一個人物。今天力奮老師跟馬云又有一個見面，我們也很好奇你們聊了一些什么。

張力奮：對，因為跟馬云也認識很多年了，基本上都是我們私下之間會有一些接觸，談?wù)効捶?。但既然以前的話，說好是私下交流，我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寫過一個字，我覺得這個非常重要。今天中午是跟馬云等于喝了茶，因為馬云上次來達沃斯，應(yīng)該我如果沒記錯的話，他那個時候還是global leader。

主持人：是嗎？

張力奮：對。

主持人：這個很標志意義。

張力奮：可能是比較高齡的young global leader。

主持人：是40歲以下，可能臨近40歲。

張力奮：對，所以他說他已經(jīng)七年沒來了，這個七年當中，那我就問他，我說你再回來的時候，已經(jīng)是亞洲首富了。

主持人：時間的見證。

張力奮：總理做演講之前，因為我跟馬云坐的比較近，他在第一排，我看到各國的領(lǐng)導(dǎo)人，部長、行長啊，都紛紛跟他握手，我就問他，我說什么感覺？一個中國的企業(yè)家，往往在國際場合受到這種禮遇是不多的。

主持人：對，沒錯。

張力奮：基本上他是一個非常重量級的人，幾乎都是他坐在位子上，都是別人跑過來，主動找他跟他握手，他說他注意到這一點了，他也覺得很高興。他說這是他覺得對中國企業(yè)家的一種認可，因為六七八年前，我那時候到達沃斯的時候，基本上雖然中國的市場很重要，中國的經(jīng)濟方面的權(quán)重也在增加，但是中國的企業(yè)家，七八年前在達沃斯完全沒有地位。所以馬云是覺得說，相隔六七年，他至少再回來的時候，阿里巴巴已經(jīng)是一個世界上可以算得上的一個大品牌，一個大公司，這點我覺得他非常的自豪。

主持人：還真是，七年的時間見證了馬云的這種飛躍，從一個young global leader，變成今年在達沃斯上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關(guān)注度高的人物，這背后也是看到了中國的互聯(lián)網(wǎng)這些年飛速的變化。

張力奮：對。

主持人：那么您覺得馬云他傳遞給世界的一種信號是什么樣的？比如說他是在中國的企業(yè)家里面英文非常好，很有表現(xiàn)力的企業(yè)家，其實可能世界對中國的了解，很多程度上是通過他的這個窗口，尤其了解中國的貿(mào)易，了解中國的一些中小企業(yè)，他們的生存現(xiàn)狀。您覺得他傳達了一種什么樣的信號，在今年的達沃斯上？

張力奮：今年達沃斯的話，應(yīng)該是明天他有一個公開的一個議程吧，這兩天我估計可能都是在會一些他的老相識。我自己覺得馬云就是一個非常特別的人，比如說他的為人處世，他的表達，我今天跟他開玩笑講，他說他現(xiàn)在要做一些新的事情，或者以前做事情他說有很多偶然因素。我說以我對他的了解，我說基本上有偶然因素的事情，他是不做的，我就跟他這樣講，他停了停一下，說我覺得你講這個話還是很有道理的。他說我做事情跟別人不一樣，做了以后，他說我說了以后一定得做，這一點上，是他們阿里巴巴的一種精神。

主持人：說到做到。

張力奮：對，說到做到，第二，他覺得錢重要，但是不那么重要，他說我現(xiàn)在覺得就想多做一點公益的東西，那么他今天也跟我提到他對中國的農(nóng)村，他有一個非常系統(tǒng)的，用自己的錢去扶持中國的農(nóng)村，特別農(nóng)村教育，他又提到，他說現(xiàn)在覺得就是要幫幫應(yīng)該幫的人，他可能在今后的幾年當中，可能對世界經(jīng)濟論壇，也會有更多的實質(zhì)性的幫助。所以我覺得，應(yīng)該來說他還是一個非常有格調(diào)，然后對西方又非常了解的這樣一個企業(yè)家。

主持人：好，接下來我們再說說今天另外一個活動，就是大連之夜，每年其實在冬季的達沃斯上，都會有一個夏季達沃斯新領(lǐng)軍者年會的一個議程。那我們大家都知道，在中國夏季達沃斯其實在天津和大連兩個城市，輪番地舉辦，那么2015年的夏季達沃斯在大連，所以冬季達沃斯上就有一個大連之夜。我先說說我自己對大連之夜的感受，我覺得那是一個吃好吃的一個好機會，因為大家知道在達沃斯這個冰天雪地，尤其是食物也吃不慣，經(jīng)常是冷餐啃干面包。但到大連之夜或者天津之夜，就可以吃到熱氣騰騰的餃子、炸醬面、包子。我記得有一年我在那個會場里面，探討這個大連之夜還是天津之夜，具體哪一個我忘了，但是我們中國舉辦的一個議程，有很多的這個美食放在那兒。然后看著各國的嘉賓都云集在那兒，去拿餃子，拿包子。我那時候想，其實跟任何思想的吸引力相比，美食的吸引力是毫不遜色的。

張力奮：沒錯。

主持人：所以食物，這個美食是中國的代表團，在達沃斯上一個最大的吸引力所在，某種程度上。

張力奮：沒錯，我今天因為要開會，我就沒有吃，好像是有誰給了我一個湯圓，我吃了一個，就走了。所以我覺得還挺遺憾的，因為這兩個東西都是我比較喜歡吃的，一個是面條，一個是餃子，餃子還有各種的餡。我自己覺得好的美食就是軟實力。其實這個它的這個功能作用，有的時候可能也有國家領(lǐng)導(dǎo)人的發(fā)言起不了作用，大家在一起，那個時候會覺得說，我一直有個理論就說，我覺得只要一個中產(chǎn)階級，一個國家的中產(chǎn)階級，開始吃美國的菜，用美國的東西的時候，他自然而然會對那個國家開始親近起來。所以這是我一直，我希望有一些研究可以最終證實我這個假設(shè)。我每次看到那些各國代表在吃中國東西的時候，我覺得這個感覺還是很有意思，是什么樣的國家能夠產(chǎn)生這樣的美食？所以你今天吃了不少吧？

主持人：今天也沒有去，今天因為接下來想跟您聊的就是我們在今天晚上，還是做了一個鳳凰之夜的酒會，所以為了籌備這個酒會，很遺憾沒有到場內(nèi)去吃餃子和面條，也甚是遺憾和懷念在場內(nèi)吃到這個。我記得特別清楚，跟您講個小故事，那年的天津之夜還是大連之夜我記不清了。當時它不是有時間限制嗎？到晚上九點的時候要撤攤了，那個時候來了一老外，那個時候這個面湯的鍋，那個煮面的鍋，湯已經(jīng)倒掉了，準備撤了，然后那個老外吃那個打鹵面不有很多鹵嗎？黃瓜絲啊，胡蘿卜絲啊，雞蛋啊，他就把那些絲，那些鹵弄了一盤當沙拉吃，沒有面條干吃鹵，還說非常好，非常好，記得非常清楚那個小故事。

張力奮：對，我覺得是的呀，其實我覺得昨晚上我還參加了一個跟五位諾貝爾獎得主，我說了沒有？

主持人：沒有。

張力奮：昨晚上我是定了一個晚餐，就是跟五位過去十年當中的諾貝爾科學(xué)獎的得主，有諾貝爾物理學(xué)獎，有諾貝爾跟生物有關(guān)的獎，生物有關(guān)的比較多，包括這個還有一個華裔的科學(xué)家叫朱棣文，后來做過美國能源大臣的都在。我當時就覺得在一個房間里面，跟這五位諾獎得主在一起吃飯，他們每個人都發(fā)言，說他們現(xiàn)在所做的研究當中，最前沿的東西，我覺得其實一個社會往前走，就是靠這樣一些，先是對自己的專業(yè)孜孜以求，一輩子完成一個非常驚天動地的一個理論，或者一個實驗，然后我們?nèi)说纳钅骋粋€部分，因此而改變，我覺得這是非常了不起的一個事情。

主持人：接下來想跟您聊的是，昨天跟五位諾獎得主的晚餐，這個其實是在達沃斯論壇上的一個非官方的議程。其實我之前看到過這樣一個說法，在達沃斯，其實沒準最精彩的部分并不是官方議程里面的，而是晚上這個正式的論壇結(jié)束以后，各種各樣的聚會、酒會，這些聚會上，你可以更好的認識朋友、拓展人脈，某種沉重上，這些聚會的作用，可能比論壇里面的作用還要更實。論壇可能是正式論壇是思想的啟發(fā)，但是之后的這些聚會，可能實實在在的就能幫你拓展業(yè)務(wù)。

張力奮：因為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到了第三天，到第三天以后，基本上是晚上的話，晚會、晚餐各種，今天晚上，我自己受到的邀請就五個，但是因為我們做節(jié)目嘛，也就只能忍痛割愛了。比如像我們自己的FT的，今天晚上有南韓之夜，有g(shù)oogle之夜。

主持人：（英文）也有。

張力奮：對，所以今天和明天，我相信大家基本上說實話，都想早點睡，但是又覺得說。

主持人：舍不得不去。

張力奮：來達沃斯的話，晚上其實也算是工作，所以明天早上，可能有很多人，六點鐘又得起來。

主持人：參加早餐會。

張力奮：所以結(jié)束以后的話，我相信趴下的人會不少。

主持人：對，明天早上財新好象有一個座談會。

張力奮：對。

主持人：說到這兒我想起我去年寫過一篇文章，我發(fā)到微博上，結(jié)果引起很多人的轉(zhuǎn)發(fā)，大家都很有共鳴。每當這個酒會，這個社交場合的時候，我們有的時候就會發(fā)現(xiàn)，中國人的這個社交的能力，跟老外還是差距比較大的。可能一方面是因為語言的這個障礙和限制，但是我覺得語言只是其中一個原因，另外一個原因，可能我不知道您有沒有這種感覺，可能我們這個傳統(tǒng)的文化，或者大家生長的環(huán)境，對于這種社交，尤其是在一塊兒不喝酒，那種酒會可能是輕酒會，很多人端著一杯酒能喝一晚上，不是為了喝酒而喝酒的場次，很多人都不知道說什么。

張力奮：對，我覺得語言是一部分因素，我覺得咱們中國人現(xiàn)在還是挺能社交的。國內(nèi)開會的話，遞名片都很積極的，一下蜂擁而上，所以我自己覺得，一個是看人。那么你剛才講的這個非常對，就說達沃斯的精華，有時候就是在主會場以外。我給你舉個例子，大概在五六年前，我呢就是到達沃斯當時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，所以一般大的聚會都在里面。有一天我去了以后，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姐跟我介紹說，你想不想讓我們把你的全身的細胞檢查一下？我對這種科學(xué)的東西很有興趣，我說這東西很有意思，我說怎么弄呢？她說很方便，給了我個東西，你就往里面吐口唾沫就行了。

主持人：我知道這個，叫21個染色體的公司是吧？

張力奮：對，在加州的。自從我吐了那個唾沫以后，他們跟我的姻緣就沒有停止過，到現(xiàn)在還繼續(xù)不斷地發(fā)給我有關(guān)我那口唾沫，當年的研究成果。因為他們技術(shù)一直在發(fā)展，所以過一個階段，就能分析出一些新的東西，當然有些東西我看不懂，但是你會覺得說很有意思。每天你在達沃斯看到的，今天晚上這個維珍航空的創(chuàng)始人，大家可能知道他現(xiàn)在不是在做太空旅行嗎？今天晚上是一批坐太空旅行的人，我也拿到了，他們也告訴了我，但也沒能去，肯定會很有意思。

主持人：是。

張力奮：所以我想以后的話，這方面的東西，我覺得我們應(yīng)該。

主持人：多多拓展。

張力奮：對，包括昨天還有什么叫讀書會，你們鳳凰明年可以自己做一些別具一格的東西。

主持人：對，今年是我們第一次，我們早餐會已經(jīng)做第二年了，但鳳凰之夜的酒會還是第一年，但效果不錯，正式的議程結(jié)束之后，大家都在那聊天，都不肯走，都將近十一點人才慢慢散去，可能大家覺得在這樣一個異國他鄉(xiāng)，冰天雪地里面，能有一個中國的媒體作為東道主，把中國相關(guān)的嘉賓都邀請過來，見見自己人，吃吃中國菜，然后再認識一些老外的朋友，也是一種難得的場合。

張力奮：我特別注意到今天你們做晚會的地方，以前是傳統(tǒng)上那個地盤是中央電視臺的。

主持人：是。

張力奮：那么因為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，現(xiàn)在中央電視臺今年好像就。

主持人：他們沒有做中國之夜。

張力奮：我覺得蠻可惜的，作為一個國家的電視臺，我自己覺得他們應(yīng)該有自己的話語權(quán)，不要因為一些個人的其它的原因，反而就是說，先這些報道都非常低調(diào)。當然也給這個鳳凰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。

主持人：對，當然我們也，怎么說呢，往年在那個場地，是中國之夜的地盤，你們觀察很敏銳，今年因為央視不做這個活動了，鳳凰又覺得說，中國的媒體需要有這樣一個責任感去搭建這樣一個平臺，所以我們也是做了這個事情。希望能夠讓大家有所收獲吧，這是我們最大的收獲了。最后我們來說說今天的助酒詞吧。

張力奮：今天第三天吧？

主持人：對。

張力奮：還是你先來吧。

主持人：好，那我先來，我今天要給任正非任總點一個大大的贊，我覺得他今天能夠開誠布公地站出來向全世界講出他的很多心里話，其實是給中國的企業(yè)家們開了個好頭，我希望未來中國的企業(yè)家們，能夠越來越多的讓世界聽到你的聲音，能夠越來越多的傳達中國的形象，能讓他們更多的了解中國，了解中國的企業(yè)家，來推動中國和世界之間，我們酒會的主題叫做肩相愛，交相利，更好地互利互惠的發(fā)展，這是我今天的一個愿望。

張力奮：我自己覺得可能我比較專業(yè)一點，我覺得如果明年再來，我先要鍛煉身體，并且我可能會提醒所有來參加的中國代表，我覺得要鍛煉身體。現(xiàn)在看起來，  我們要應(yīng)對達沃斯這樣一種高強度的會議馬拉松，并且這個馬拉松呢，說實話，之所以說體力很累，其實是因為腦力很累。因為太多的東西我們是不懂的，但是我們又有興趣，我這兩天反正我每一個小時參加下來，我都是覺得一種疲憊不堪的感覺，我覺得哎呀，太多的東西要去吸收，但是很多東西我不懂，所以我覺得到了達沃斯，才知道自己身體不一定很行。

主持人：對，要鍛煉好身體，身體足夠好，才能應(yīng)付這么高強度的會議。

張力奮：是不是啊？

主持人：是。

張力奮：那我們還有兩天對吧？

主持人：對，干杯，也謝謝大家今天收看我們的夜話，我們明天再見。

張力奮：謝謝。